柱子?”

听见这话,徒南薰突然就不气了,甚至还有点想笑,“那媳妇娶回来之后,柱子是该听你的呢,还是听他媳妇的?若你的意见和他媳妇正好相左,柱子该怎么选呢?”

她打断了要开口的郭氏,“有本事的人,无论男女,都有自己的主见,不可能像一个提线木偶般,完全听命于另一个人。

所以嬷嬷想让家宅安宁,要么就找个性子软弱没主见的做儿媳,要么就是在柱子成婚之后退居二线,不要再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。”

她说:“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既想找个女强人照顾你儿子,还想让人在你手底下伏低做小,世上真有那么好的事,怎么可能轮得到你?

郭氏的面色一再变换,最终也没有说出“儿媳听命于婆婆,是天经地义”的话。

也幸好她没有这么说,若不然,徒南薰绝对不会再管他们家的破事,哪怕柱子这孩子再让人心疼。

徒南薰道:“嬷嬷回去,好好想想吧。”

郭氏行了个礼,告退离去了。

此后过了整整一个月,她才说服自己,尝试着对儿子放手。

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。

因为对郭氏来说,这不是在减轻自己的控制欲,而是放任自己儿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苦受难。

对一个爱儿子几乎已经走向极端的母亲来说,世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?

直到又过了半个月,徐柱在傅玉衡的提醒下,光鲜亮丽,兴高采烈地去拜见母亲,红光满面地向母亲诉说自己这半个月都做了什么。

看着儿子从未有过的兴奋,郭氏怔了许久,不得不承认:或许儿子已经长大了,不需要她这个母亲在旁边指手画脚了。

当她尝试着跟儿子提起婚事时,徐柱立刻面色一变,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。

出了公主府的大门之后,徐柱长长舒了口气,心中暗道:果然不出老师所料。

与此同时,他也对改变母亲的想法,更有信心了。

徐柱向她展现自己也能活得很好,徒南薰也时常旁敲侧击地劝导,再加上傅悠这个小乖乖在中间插科打诨。

渐渐的,郭氏也学会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儿子身上移开。

正好傅悠一年大似一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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